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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1990年,毛远新第一次走进毛主席纪念堂,当他站在毛主席遗体前,瞻仰主席遗容的那一刻,毛远新的心情百感交集,面对眼前熟悉、慈祥的面孔,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,泪水夺眶而出……
毛远新来到毛主席身边:“你还有一个名字,小——调皮”
毛远新是毛泽民烈士唯一的儿子,毛主席的亲侄儿,对这个孩子,毛主席将其视如己出。
1946年7月11日,朱旦华带着儿子毛远新和新疆监狱的共产党人,一起回到延安。得知朱旦华母子回到延安后,毛主席邀请他们到杨家岭家中做客。
于是,毛主席在杨家岭窑洞前,第一次看见朱旦华牵着的毛远新,愣神了好一会儿。当时,毛远新只有5岁,脸蛋圆圆的,尤其是他的那双大眼睛,和毛泽民长得一模一样。
很快,朱旦华便提醒儿子,叫他喊毛主席“大伯”。毛主席回过神来,一把将面前的毛远新抱在怀里,仔细地端详起来,亲昵地笑着说:“让我好好看看润莲的儿子。”
虽然是第一次见面,但毛远新却一点都不怯生,反而睁大了眼睛,十分天真地问毛主席:“大伯,你怎么有毛泽东和毛主席两个名字呢?”
毛远新的话引得毛主席哈哈大笑,他将侄儿高高地举了起来,说:“你怎么也有两个名字啊?”毛远新连忙摇头,睁大眼睛问妈妈朱旦华:“妈妈,我只有毛远新一个名字,是不是?”
毛主席点了点毛远新的小鼻子,笑着说道:“你还有一个名字,小——调皮。”话音刚落,毛远新就淘气地笑了起来,小鼻子皱皱的。对于毛远新,毛主席一家都很喜欢,李讷大毛远新半岁,两个小孩一见面便十分投缘,后来到了西柏坡,也经常在一起玩。
1949年6月,朱旦华和方志敏的堂弟方志纯结婚,后来离开北京,到南昌任职。同年7月,毛远新在北京育英小学参加完一年级期末考试,也被送回到母亲身边。
一直到1951年10月,朱旦华要到全国妇联开会,毛远新得知后,便缠着母亲,要求带他一起去北京。回到南昌后,毛远新在一所法院前小学读书,这是解放前的一所旧学校。
在学校里,老师和同学都讲南昌话,毛远新一句都听不懂,便闹着要回北京育英小学读书,他熟悉那里的老师和小伙伴,朱旦华拗不过孩子,便在国庆节前夕,带毛远新重返北京。
考虑到朱旦华开会带着孩子不方便,康克清摸着毛远新的小脑袋,提议先让孩子住在自己家。就这样,康克清先把毛远新领到自己家住了几天,后来又带他去看望了毛主席。
毛远新来到丰泽园后,李讷很高兴,孩子们叽叽喳喳的,在毛主席身边跑来跑去。自从毛岸英牺牲以后,家里时常沉浸在压抑和宁静的氛围中,但毛远新的到来,却无形中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新的活力。
朱旦华参加完妇联会议,在临行前特意去中南海看望了毛主席,准备带毛远新回南昌。毛主席向朱旦华询问了一些南昌的情况,包括小学教育,朱旦华讲到了毛远新读书的学校,以及孩子想回到育英小学读书的想法。
毛主席望着毛远新,一脸认真地说:“在我这里是温室的花朵,跟妈妈可以经风雨见世面。”谁知,毛远新听后却说:“我也不住你这里,我住学校,怎么能是温室的花朵呢?”
“你知道什么是温室的花朵吗?”
“不知道,听你的意思,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”,毛远新撅着小嘴,嘟囔着,却引得毛主席舒眉大笑。
见状,一旁的江青把朱旦华拉到一边,轻声说道:“自从岸英牺牲后,主席很少笑过。今天难得笑得这么开心,孩子就放在这儿吧,可以陪主席说说话。”
朱旦华听罢,朝毛主席的方向看去,他正坐在藤椅上,把毛远新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,两个人其乐融融地谈着话,想到孩子想要回北京读书的愿望,朱旦华微笑着同意了。
就这样,10岁的毛远新重新回到育英小学读书,并从此住进了中南海。
毛主席对毛远新的爱:“不当游泳冠军,对不起主席哦”
对于毛远新,毛主席视如己出,他将对毛远新的爱既埋在心里,也流露在一件件小事当中。
建国后,毛主席公务繁忙,但他只要有闲暇,总是十分愿意给侄儿讲故事。
一天,毛远新缠着伯父给自己讲《水浒》,毛主席便同他讲了鲁智深的故事,说鲁智深不守寺规,总是大盆吃肉,大碗喝酒。毛远新一边听,一边歪着脑袋问:“什么叫寺规?”
毛主席点点毛远新的小鼻子,笑着解释说,寺规第一条就是和尚只能吃蔬菜,毛远新将这一点深深记在了心里。
后来,全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,桌上有一盘毛主席从小就十分爱吃的竹叶菜,不过,这道菜解放初在北京是很稀罕的,毛主席高兴地给毛远新夹了一筷子。
然而,毛远新却摇摇头表示不吃,毛主席问他原因,10岁的毛远新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又不想当和尚。”说完,一桌人都愣起来,只有毛主席哈哈大笑起来。
李讷问父亲笑什么,毛主席给大家讲了鲁智深的故事,全家人笑得前俯后仰,李敏和李讷笑得直喊肚子疼。后来,只要毛远新不愿意做什么事情,李讷都会逗他:“你又不想当和尚”。
那段时间,因为毛远新的到来,丰泽园里时常洋溢在一片欢乐、温馨的气氛当中。
毛主席很喜欢游泳,他认为游泳能够强健人的体魄,解放人的天性。于是,在毛远新来的第一年,毛主席就叫身边的警卫人员教他游泳,那时中南海还没有修游泳池,毛主席叫人带他到中南海湖里游。
在这以前,毛远新没有下过水,水一过胸就慌张地乱叫,怎么也不能浮起来。毛主席听说后,耐心地指点他:两手前伸,两腿后蹬,头抬起来。但毛远新还是害怕,脚不敢离地。
见状,警卫便拿起救生圈准备扔给毛远新,毛主席马上摆手:“带救生圈学游泳学不好,要不怕水,才能征服水。手前伸后划,这不浮起来吗?再给我向前划。”
对于毛远新学游泳这件事情,毛主席十分上心,身边的警卫笑着说:“这小子将来长大不当个游泳冠军,可对不起主席哦。”果然,毛远新一学会水,马上就迷上了,还经常拉扯着伯父一起去游泳。
当时,毛主席经常工作到废寝忘食的程度,常常忘了时间,很多人都劝不动,但年纪小的毛远新总有办法。于是,警卫员和医护人员就请他多想办法,让毛主席离开办公桌,多休息,多游泳。
毛主席很疼爱毛远新,在丰泽园,无论什么东西,只要有李敏、李讷的,就一定有毛远新的;毛主席带小孩外出,无论是去北京市郊还是北戴河,也总会带上毛远新这个“小尾巴”。
有一段时间,毛主席叫毛远新“小豆豆”,刘思齐、李敏和李讷便跟着一起叫起来,但毛远新却并不服小,因为他只比李讷小半岁,每到这时,李讷就会接着和他比高矮。
一直到小学毕业,毛远新的个子都比李讷矮大半个头。后来,只要江青看到孩子们逗毛远新,就会出来“护短”,李讷便向父母撒娇:“你们第一疼小豆豆,其次才是我。”
那时,只要大家在一起,总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,毛远新也很自然地像李敏、李讷一样,称呼毛主席为“爸爸”,而毛主席在和他的谈话和信件中,也以“父”自称。
毛远新是在比较优越的环境中长大的,在中南海,毛远新第一次碰见彭德怀时,彭德怀远远地便伸开双臂,走过来将他搂进怀里,上次见面还是在延安,如今两人都变了样子。
看到稍微长大了些的毛远新,彭德怀不无感慨地说:“一看见你那双大眼睛,我就知道你是毛泽民的儿子,你父亲是一个很憨厚真诚的人,乖孩子……”
一时间,彭德怀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对毛远新的疼爱,便拽起自己油腻腻的衣袋,从里面拿出了一把花生米,笑着说这是他从朝鲜战场带回来。毛远新笑着喊了一声,“彭伯伯好!”
彭德怀听后,连声回道:“好!好!你父亲属猴,我属狗,他大我两岁,以后叫彭叔叔。”
出于对毛泽民和毛主席的感情,彭德怀对毛远新也有一种特殊的感情。一次国庆节观礼的时候,彭德怀看见毛远新后,便笑着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着,问这问那,关心不已。
毛主席对毛远新的教育:“国家保送算什么?有本事自己考!”
对于教育,毛主席和绝大多数人不同,他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。
毛远新读书期间,毛主席曾问他最头疼哪门课。听毛远新回答说是作文,毛主席马上笑了起来,说这就对了,做文章应该是有感而发,但现在老师出的题目,却往往是学生不熟悉或者不感兴趣的,硬逼着学生搜肠刮肚写出一篇来。
毛主席认为,出题目做文章,只会逼着学生为了考高分,迎合老师的口味,甚至还可能教会学生说假话,这与写文章的初衷不同。
写文章首先要真,其次才是文法文采,如果养成了编造假话的习惯,这会误了孩子的一生。
1954年,毛远新从育英小学毕业,被保送到北京101中学读书,成绩优异,但毛主席却几乎从不过问毛远新在学校的考试分数,也很少当面称赞他。
对毛主席来说,他更关注孩子是否有真才实学,并多次批评毛远新学习没有重点,只是掌握了一些应付考试的本领,缺乏主动性,这样的学习方式放在实践中,是没有出息的。
1960年,毛远新高中毕业后,被通知保送到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读书。要知道,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,哈军工是我国尖端军事科学的最高学府,许多中央首长的子女都在那里读书。
后来,毛远新将自己被保送哈军工的消息告诉了大伯,但毛主席对此却不以为然,还给毛远新泼了一盆冷水:“由国家保送上大学算什么本事?有本事自己考。”
毛主席认为,毛远新被保送,很可能是学校对干部子弟的特殊照顾,这种风气要不得。毛主席想激励年轻人的后劲,对此,毛远新毅然决然地表示:“那我考!”
“你打算考什么学校?”
“考最难的。”
“那就是清华、北大,你姐姐李讷就是自己考上的北京大学历史系。”
于是,在毛主席的激励下,19岁的毛远新通过统考,考上了清华大学的无线电系,毛主席得知后,这才满意地说:“这才像润莲的儿子。”
1961年学校放寒假,毛主席正在广州主持会议,要毛远新也到广州去。那时候,毛远新好几个中小学同学都在广州,他们大多是哈军工的学生,毛远新也有些心动,并跟毛主席说了自己的想法:“伯伯,我还是想去哈军工”。
毛主席慈爱地望着毛远新,笑着说:“晓得人家陈赓要不要你哟!”听毛主席这样说,毛远新心里十分高兴,他知道毛主席这是同意了。
后来,叶剑英的儿子得知后打电话给陈赓,陈赓在电话里回复:“高才生,欢迎欢迎,由他调系。”就这样,毛远新在清华无线电系读了半年之后,就转学到哈军工,在导弹无线电控制专业继续学习。
1965年暑假,毛远新从哈军工毕业。关于毛远新的工作问题,毛主席建议他去空军找吴法宪谈。于是,毛远新被安排到某团部当参谋,对此,毛主席摇头:“还没当兵,怎么能当官,重新安排。”
毛主席注重实践,注重从基层做起,曾经就国民党的军队状况进行过分析:
“在国民党军队中,凡是那些能打仗的将领,几乎都是早期从黄埔军校出来的学生,他们能打仗是因为他们联系实际,从士兵做起;反观那些后来从陆军学校出来的将领,书读得不少,但会打仗的却没有几个,就是因为他们脱离了实际。”
正因如此,毛主席对于没当兵就做官的做法,是坚决反对的。于是,毛远新在毛主席的指示下,再次去找了吴法宪,吴法宪听了毛主席的表态后,十分感慨他对于亲属的严格要求。
后来,毛远新被安排到部队里当了一名技师。
……
时过境迁,时间来到1990年,毛远新在毛主席逝世后,第一次走进毛主席纪念堂,瞻仰他老人家的遗容,当站在毛主席遗体前的那一刻,毛远新百感交集,泪水夺眶而出……
2000年,毛远新带着妻子、女儿,一起来到乌鲁木齐,为父亲毛泽民扫墓,这是毛远新自1949年后,第二次来到新疆,上一次是1975年,毛远新独自一人悄悄来到父亲坟前,默默地献上了一束鲜花,在北京临行前,毛主席特别交代毛远新:代我采束野花,放在泽民的坟前。
第二次来到新疆,毛远新感慨万千,新疆人民热情地接待了这位烈士后代,向他介绍了新疆近些年来的变化。得知盛世才后人想从海外投资,在乌鲁木齐办商场的消息,毛远新感慨地说:“虽然我和盛世才之间有恩怨最好的股票操盘软件,但只要他的后人主张国家统一,我就愿意和他握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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